2016年10月20日 星期四

波羅的海郵輪之旅 Part 7 東邊畫廊

東邊畫廊(East Side Gallery)是現存最長的一段柏林圍牆遺蹟,全長1.3公里,是當年拆除圍牆的時候,為作紀念而被留下來


在東西德分治,邊境尚未開放的時期,面向西柏林那邊的圍牆早已滿佈塗鴉。到邊境開放,圍牆尚未完全拆除的時期,一群藝術家在面向東柏林的圍牆上畫了總共105幅塗鴉,成為現在的東邊畫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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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經時間的沖刷,加上人為的破壞,很多塗鴉都已受損。經修復後,現以鐵絲網圍起來,防止有人再在上面畫上其他塗鴉


到牆那邊拍太近,在對面馬路拍,卻被泊在路旁的車子擋住,真麻煩


由Rosemarie Schinzler創作的作品《成長》(Wachsen lassen)


同樣是Rosemarie Schinzler的作品,無題,雖然無題,但從畫像中都不難理解當中所表達的信息,附帶一提,兩隻鴿子一同叼著的,是象徵德國統一的標誌性建築,位於從前東西柏林邊界的勃蘭登堡門(Brandenburg Gate)


相信是眾塗鴉中最出名的作品,以1979年前蘇聯總書記布里茲涅夫(Leonid Brezhnev,1906-1982)訪問東柏林期間,和前東德末代領導人昂纳克(Erich Honecker,1912-1994)擁吻為題材,俄羅斯畫家Dmitri Vrubel的作品《我的上帝,助我在這致命之愛中存活》(Mein Gott hilf mir,diese tödliche Liebe zu überleben,想看真人照,可直接上維基,搜尋《My God,Help Me to Survive This Deadly Love》條目就會見到的了)。不要以為他們有基情,這叫作「社會主義兄弟之吻」(Socialist fraternal kiss),是兩個社會主義國家領導人之間的特殊問候表現,以顯示兩國之間的緊密聯繫。一般而言,「社會主義兄弟之吻」由一個深情的擁抱開始,再配以三個左右交錯的頰吻(由於亞洲國家並沒有親嘴的文化,因此那邊的領導人通常會以三個左右交錯的擁抱代替),若為了展示兩國間非常緊密的關係,頰吻會改為如下圖二人般的嘴對嘴親吻(超肉麻)


看到眼都花


牆的另一邊自然是讓大家自由發揮


柏林圍牆是一個相當龐大的邊防工事,從東到西的結構如下:混凝土牆或鐵絲網、地面觸發報警器、金屬欄柵、釘床、警犬區域、拒馬、邊防哨所、探射燈和瞭望塔、設有夜間照明用燈柱的照明區域、使經過者能留下腳印的控制區域、反車輛壕溝、混凝土牆、東德邊境,當然不是全段圍牆都有齊全部邊防工事,但大部份都有兩道混凝土牆平行而立


柏林人似乎很喜歡在地面鋪設水管,這畫面在柏林隨處可見,但從前到訪的其他德國城市並沒有


牆的後面是施普雷河(Spree),過河後正是從前的西柏林


橫跨施普雷河的奧伯鮑姆橋(Oberbaum Bridge),是一條可供步行、行車、鐵路的雙層橋樑,是連接東西柏林的主要通道,柏林圍牆豎立後,該橋成為東西柏林邊界的一部分。由於施普雷河的全部河面都屬東柏林,因此奧伯鮑姆橋屬東德,其邊防工事自然可延伸至西柏林一側的河邊,直到1989年東德開放邊境前的一段時期,該橋只容許西柏林居民步行通過,西柏林地鐵亦因此要被迫以Schlesisches Tor為終站,到1995年,東西德統一後才開始的橋樑修復工程,完成後,地鐵才可再通過橋樑,進入東柏林那邊的鐵路網


來個全景


2013年3月27日,豪宅發展商不顧柏林民眾反對,摸黑拆走圍牆,破開一個寬五米的缺口給工程車輛通過,結果引發多達六千人示威。所以只要有錢賺,不論國藉民族,都視有重大歷史意義的文物為無物。下圖正是剛落成不久,正在開售中的「豪宅」


位於畫廊對面的Mercedes-Benz Arena Berlin,是一座多用途體育館,主要用來舉辦演唱會、冰上曲棍球和籃球比賽,容量達一萬七千人


可能真的是被分隔太久了,所以當邊境開放時,所有柏林人都急不及待地要拆除圍牆,到他們發現其重大的歷史意義時,就只餘下兩公里也沒有的混凝土牆。若能留下有齊全部邊防工事的部份,後人就能親身感受得到,當年的東德人要翻的,是怎樣的一道「牆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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