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10月3日 星期五

做得好!

老實說,本人是一個懶惰的「衰女」,雖然口口聲聲說支持民主,除了寫blog文和與身邊人分享外,從來沒有為民主上過一次街。唯一一次上街,正是2012年的「反國教遊行」。因對本人而言比起外在的不自由,心靈上的不自由更可怕。

笨到極點的「佔中」行動


至於對於去年由戴耀廷、陳健民和朱耀明(簡稱「佔中三子」)發起的「讓愛與和平佔領中環行動」(簡稱「佔中」),本人對此是保持中立的。雖然對這個冥頑不靈的政府,真的需要讓行動升級才有希望,但一想到即使如此,中央也不會讓步時,到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,好像六四事件一樣,不但達不到目標,還要賠上一直以來香港的安定繁榮,內心就非常糾結了。這也是「佔中」發表了這麼久,本人還是沒有寫任何相關文章的原因,既然弄不清楚,那就靜觀其變吧。

可是聲明發了這麼久,除了如傳教式的行動解說外,正式行動一直都沒有出現,以兵法而言,真是「一鼓作氣,再而衰,三而竭」。本人實在懷疑他們只是希望以此有脅中央政府,其實從來也沒打算去「佔中」。即使他們有心去佔了,但面對這個「三而竭」局面,真的會成功嗎?因此無論是來自建制,還是部份泛民的評論,都不太看好他們,本人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分子。當然結果是讓眾人都碎了一地的眼鏡,造成「佔中」(雖然已變成「佔鍾」)成功的原因,以本人的觀察,就是「一谷還有一谷低」。

行動成功的原因


首先是一群以「學民思潮」和「香港專上學生聯會」(簡稱「學聯」)為首的學生,因受不了「佔中三子」的「淋懦」,於是先行罷課,並在稍後的集會期間佔領位於金鍾政府總部的公民廣場,結果胡里胡塗下,整個「佔領主要街道行動」(因「佔中」而無法說明現今的情況)就成功了。

造成這樣的原因,如之前所言,正是來自政府差到極點的決策(所以本人之所以支持「真普選」,不為別的,就是要拒絕讓沒有能力的「擦鞋仔」來管治我們):

第一是拒絕讓「學民思潮」召集人黃之鋒保釋。以黃被控的「罪行」,加上有律師的陪同下,都應該可以得到保釋。結果要勞動三名大律師,上高等法院申請人身保護令,才可以獲釋。

第二在黃被拘留期間,和他一起的同伴,講述黃被捕後警方施予的精神虐待,當中包括該同伴在警局等候的數小時中,多次要求都無法得到黃的情報;到那同伴因有事要暫時離開,駐守警員丟下一句「你終於走啦」;在搜查黃的住所其間,連他的內衣褲也不放過,其實警方要找的證物只是他的電腦、手機和相關記憶體。聽完這些,真的是很痛心,強大的香港警察,竟然集體欺負一個未成年青少年,這種種無理對待都順理成章地能夠挑起群眾的不滿情緒。

第三是錯失絕佳清場時間。最佳的清場時機,其實是28日凌晨1時半,身處政府總部對出添美道的「佔中三子」之一戴耀廷宣佈即時啟動「佔中」,讓部分集會人士感到集會被騎劫,而相繼離開,立法會議員梁國雄向在場集會人士下跪,要求大家不要離開的那段時期。那時不但人心渙散,再加上凌晨也是人類警覺性最低的時間,絕大部分的市民也已入睡,實在沒有比這更好的清場時間,那時本人也以為警方會在這個時間清場,可是警方不但沒有如此做,還給予支持「佔中」和學生們的市民有重新聚集的機會。

第四是封路。其實今次集會的人數遠遠不及過去那幾次大型遊行,以政府總部的規模,應付這程度的人流絕對是綽綽有餘。可是錯誤的封路安排,讓參加集會的市民無法進入政府總部。在無路可去,集會人數不斷增加的情況下,結果促成「佔領主要街道行動」成功。

其實「佔中三子」所策劃的「事先張揚佔中行動」已經夠失敗的了;取而代之的學生,可能人生經驗仍有所不足,在策略上仍有很多不足之處,如不應讓絕大部分的核心成員被捕,應該是要佔領重要建築,而不是公民廣場;泛民間如同散沙,人人都想做「大佬」,又擔心自己千辛萬苦發起的運動被騎劫(看完29日泛民議員在聯署聲明中,為了自己、所屬政黨、團體,議員們爭相騎劫是次行動,真是「眼火爆」)。這麼多不利情況下,在人看來,這次行動跟本不會成功,結果卻成功了,到現在本人仍覺得不可思議,真的覺得這是神蹟,同時也讓本人想起一直在學習中的《以賽亞書》的教導:

以弱勝強的秘訣


「耶和華說:禍哉!這悖逆的兒女。他們同謀,卻不由於我,結盟,卻不由於我的靈,以致罪上加罪;起身下埃及去,並沒有求問我;要靠法老的力量加添自己的力量,並投在埃及的蔭下。」 (以賽亞書30:1–2)

經文的背景,是弱小非常的猶大遭受極其強大的帝國—亞述的入侵。在經文中,先知斥責那些猶大的領袖,以為藉著各種外交手段和計謀周旋於列國的權勢中,就可以繼續生存,但是

「所以,法老的力量必作你們的羞辱;投在埃及的蔭下,要為你們的慚愧。他們的首領已在瑣安;他們的使臣到了哈內斯。他們必因那不利於他們的民蒙羞。那民並非幫助,也非利益,只作羞恥凌辱。」(以賽亞書30:3–5)

那些手段不但對他們毫無幫助,更令他們慘受羞恥凌辱。

「論南方牲畜的默示:他們把財物馱在驢駒的脊背上,將寶物馱在駱駝的肉鞍上,經過艱難困苦之地,就是公獅、母獅、蝮蛇、火焰的飛龍之地,往那不利於他們的民那裡去。埃及的幫助是徒然無益的;所以我稱他為坐而不動的拉哈伯。」(以賽亞書30:6–7)

即使經過艱苦之地,送禮賄賂,也是徒勞無功。意思是埃及也有自己本身的打算,不會因猶大的餽贈而貿然向亞述開戰。

「主耶和華─以色列的聖者曾如此說:你們得救在乎歸回安息;你們得力在乎平靜安穩。」(以賽亞書30:15上)

即使下埃及好像是唯一的希望,但上帝說他們得救的唯一方法,是歸回上帝。可是

「你們竟自不肯。你們卻說:不然,我們要騎馬奔走。所以你們必然奔走;又說:我們要騎飛快的牲口。所以追趕你們的,也必飛快。一人叱喝,必令千人逃跑;五人叱喝,你們都必逃跑;以致剩下的,好像山頂的旗杆,岡上的大旗。」(以賽亞書30:15下–17)

人總是要自己能控制一切,希望以自己的能力解決一切困難,可是「你有張良計,我有過牆梯」,猶大有自己的方法,對方也一樣有自己的方法去拆解。即使如此,上帝仍答應他們

「耶和華必然等候,要施恩給你們;必然興起,好憐憫你們。因為耶和華是公平的神;凡等候他的都是有福的!百姓必在錫安、在耶路撒冷居住;你不要哭泣。主必因你哀求的聲音施恩給你;他聽見的時候就必應允你。主雖以艱難給你當餅,以困苦給你當水,你的教師卻不再隱藏;你眼必看見你的教師。你或向左或向右,你必聽見後邊有聲音說:這是正路,要行在其間。你雕刻偶像所包的銀子和鑄造偶像所鍍的金子,你要玷污,要拋棄,好像污穢之物,對偶像說:去吧!你將種子撒在地裡,主必降雨在其上,並使地所出的糧肥美豐盛。到那時,你的牲畜必在寬闊的草場吃草。耕地的牛和驢駒必吃加鹽的料;這料是用木杴和杈子揚淨的。在大行殺戮的日子,高臺倒塌的時候,各高山岡陵必有川流河湧。當耶和華纏裹他百姓的損處,醫治他民鞭傷的日子,月光必像日光,日光必加七倍,像七日的光一樣。」(以賽亞書30:18–26)

只要他們回轉,專心等候耶和華,祂必會施恩,因祂是公平的神,而且祂更會

「看哪,耶和華的名從遠方來,怒氣燒起,密煙上騰。他的嘴唇滿有忿恨;他的舌頭像吞滅的火。他的氣如漲溢的河水,直漲到頸項,要用毀滅的篩籮篩淨列國,並且在眾民的口中必有使人錯行的嚼環。你們必唱歌,像守聖節的夜間一樣,並且心中喜樂,像人吹笛,上耶和華的山,到以色列的磐石那裡。耶和華必使人聽他威嚴的聲音,又顯他降罰的膀臂和他怒中的忿恨,並吞滅的火焰與霹雷、暴風、冰雹。亞述人必因耶和華的聲音驚惶;耶和華必用杖擊打他。耶和華必將命定的杖加在他身上;每打一下,人必擊鼓彈琴。打仗的時候,耶和華必掄起手來,與他交戰。原來陀斐特又深又寬,早已為王預備好了;其中堆的是火與許多木柴。耶和華的氣如一股硫磺火使他著起來。」(以賽亞書30:27–33)

面對耶和華的怒氣,即使強大如亞述也必站立不住。

每次讀 《以賽亞書》,都總會想到香港。和猶大一樣,香港是一個弱小到連世界地圖也看不到的地方;和大陸十三億人口相比,我們真如塵埃一般;共產政權又如亞述一般強大;所謂「外國勢力」,因覬覦來自十三億人口的無限商機,如埃及般從來都不會幫助我們(如他們真的有心幫助我們,早就應該不讓香港回歸或給予全部於1997年前成為香港公民的人居英權);猶大的罪是不聽耶和華的話,多年來香港民主運動的失敗在於人性的自私,和人人都要做「大佬」、英雄的心態;從和平到激進,全國各方人士用盡方法,都憾動不到這個持強凌弱、以大欺小、顛倒是非、充斥罪惡、醜陋的專制霸權的一分一毫。作為這個城市的一分子,本人深感絕望。可是上帝告訴我們,和一個強大的政權對抗,不是倚靠人的聰明,更不是玩弄權術,而是公平、公義

「所以,主耶和華如此說:看哪,我在錫安放一塊石頭作為根基,是試驗過的石頭,是穩固根基,寶貴的房角石;信靠的人必不著急。我必以公平為準繩,以公義為線鉈。冰雹必沖去謊言的避所;大水必漫過藏身之處。你們與死亡所立的約必然廢掉,與陰間所結的盟必立不住。」(以賽亞書28:16–18上)

回到今次集會,這次「佔領主要街道行動」之所以成功,除了對手實在太笨外,背後的原因是「佔中三子」如同「傻仔」一般的「佔中傳教」,向市民灌輸「愛」與「和平」的重要性,使到這次集合,比起過往,少了很多肢體上的衝突,言語上的暴力,當有人嘗試作出以上這些行為時,身邊的同伴會馬上阻止,甚至有人為前線警員「以身擋樽」,這種種都被現場攝影鏡頭一一錄下,讓當權者無法對示威人士施予暴力;當有流言出現時,群眾都力求以不同,可信賴的渠道,包括來自政府的消息去確認事情的真確性,特別是對「警察已開槍」流言的驅散;準備行動時預備的物資,加上市民在行動開始後自動捐獻的,使這次行動發展成「輪休式」的長期佔領;在28日晚上傳出解放軍進場的傳言下,在不知真偽的情況下,學生代表仍以參加者的生命為優先,勸予大家離開,但是大台仍會堅持至最後一刻,雖然最後甚麼事也沒發生,但這種以他人生命著想,不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行動方針,實在讓對方無法再繼續以暴力相待;這種種導致那些自我的激進民主派,也要放下自己,跟隨大家的走向,透過各自的宣傳機器、站台,勸予支持者不要使用身體上和言語上的暴力;由於大家擁有共同的目標,使到那些想騎劫是次集會的人都無功而還;當政府需要集會人士的人道上的協助時,大家也盡量配合;成年人們(包括「佔中三子」本身)都盡力協助學生們成事,就是這種回歸公平、公義、和平、理性的精神,即使毫無策略,幾乎人人心口只得一個「勇」字,也能使這次佔領行動成功。

回想起來,神真的大大地保護著各位參與集會的人士和前線警員:使高層的心蒙蔽,作出胡塗對策,讓「佔領主要街道行動」成功;到警方投擲催淚彈期間,保守大家沒有發生「人踩人」的慘劇;當大家開始失去理智時,又適時下一場驟雨,讓大家冷靜冷靜,這不是神的保守,是甚麼?

即使前路茫茫,但神必掌管


事到如今,雖然要中央讓步越來越渺茫,即使梁振英下台,只要特首仍由中央選出,局勢也不會因此而改變,我們所能做的,真的是很少,唯一能做的,就是繼續以公平、公義、和平、理性的態度面對來自各方挑釁,互相守望,放棄自私自利的心,支持「真普選」。正如黃之鋒所言,不要落入當權者的圈套,就是當有人忍不住作出激烈行為時,當權者就可以大條道理聲稱集會人士為「暴徒」,進行鎮壓,並乘機否定一切集會人士的訴求,那就會如以前的六四事件般,多日以來的努力不但只前功盡廢,最糟糕的,是如那時般事件結束後,眾人的良知不斷往下沈,這才是最壞的結局。

反之亦然,即使是反對佔領的人士,若認為佔領人士不對,不應鬱在心裡,應該嘗試用和平理性的態度直接向他們反映,給他們比這更好的建議,而不是一味地反對;或可以沈默應對,讓事情慢慢過去,因一隻手不可以拍掌,你不和他們爭辯,他們也沒戲唱;但不應「以暴易暴」,這當中包括言語上(當然還有冷嘲熱諷)和行為上的暴力,因為若你這樣做,他們也一樣會無限上崗,把你視為無知小民,或收了別人好處的暴徒,這樣雙方的仇恨會不斷加深,社會會變得更為分裂,即使大家對同一件事情有不同的看法,但我們也是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,奮鬥之今的香港人。

警方,特別是前線警員,更應要克制,雖然你們長時間要承受正反兩面市民的謾罵,變得兩邊不是人,又要長時間執勤,心裡自然有很多冤屈,又不可向別人表露出來,但請你們仍要克制自己,因你們是手持擁有極大殺傷力武器和權力的執法者,萬一控制不了自己,可以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,要知道你們當初在學堂時常被教官罵到狗血淋頭,除了要學會紀律外,不是用來預備自己,好去面對目前的艱辛嗎?只有你們撫心自問,自己真的是以公平、公義去處理一切事情,根本無需理會別人的看法,因你所做的一切不是做給別人看,而是要對得起自己的職責、自己的良心。

「監督既是神的管家,必須無可指責,不任性,不暴躁,不因酒滋事,不打人,不貪無義之財;樂意接待遠人,好善,莊重,公平,聖潔自持;堅守所教真實的道理,就能將純正的教訓勸化人,又能把爭辯的人駁倒了。」(提多書1:7–9)

不但只是要做監督的人,所有人都應該以此作為行事為人的準則。

本人是一名「衰女」,沒有資格要求全港各位市民是去或留,支持或反對這次佔領行動,但希望藉著過往以來長時間觀看電視現場直播、從各實體、網絡媒體中的報導和分析所得來的資訊,嘗試分析整個形勢,幫助大家作出最好的選擇。

至於未來的局勢走向,已嚴重超出本人的能力範圍,而且整個行動由始都沒有一位或一群讓眾人順服的「頭」來帶領,令局勢的走向更不明朗。作為信徒,本人只能相信上帝仍在掌權,是我們的「頭」,只要我們不畏強權,剛強壯膽,對真理擇善固執,以愛和和平去作應作的事和說應說的話,就算世人覺得我們很笨,上帝必會帶領我們使香港社會更能彰顯天國的價值。

「我們有這寶貝放在瓦器裡,要顯明這莫大的能力是出於神,不是出於我們。」(哥林多後書4:7)

即使人如「瓦器」般無能,但因內在神的能力,即使在人面前不能,在神面前也可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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